就在孙鹏正在努力化郁闷为食量的时候,餐厅里传来一阵骚乱。安然抬头看去,只见餐厅经理一脸左右为难的站在一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侍应生则被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围在了中间,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只是咄咄逼人的口气透露着浓浓的霸道和不屑,再加上身边朋友的起哄,女孩早已泫然欲泣,她一个劲儿的冲面前的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原谅你也行。”青年瞥了女孩一眼,咣的一声将桌上刚刚开封的红酒砸在桌上,懒懒的往沙发里一靠,“你把这瓶酒都喝了,这事就算完了。”
女孩闻言脸色一白,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滑落:杠杆明明是这群人故意绊倒自己,自己才会把酒洒在那位客人的袖子上,现在却要她来赔偿,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连经理都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单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帮人抗争的。
明白归明白,但是她没有动桌上的红酒,只是低着头小声道歉,并说自己对酒精过敏,并一直不停地求饶。
孙鹏见安然被眼前这一幕真人版的仗势欺人弄得直发愣,便冲那群人点点下巴,笑道:“以前没见过?”
“没有。”安然很老实的摇摇头,他还没有从眼前的震撼场面中恢复过来。
“这在京城衙内圈子里是常事儿。”孙鹏示意安然看向为首的青年,“看见那个人没有?他叫白奕扬,是二哥的弟弟。”
爆炸性的新闻把安然惊得张大了嘴:“弟弟?我怎么没听白二哥说起过?”
孙鹏冷笑一声:“有什么可说的?他们又不亲。要我说,有这个弟弟还不如没有,省的看了心里添堵。”
“他们兄弟关系不好吗?”安然瞪大了眼睛。
“二哥对他不怎么关注。”孙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白奕扬的母亲是伯父的第二任老婆。”
安然点点头,这种涉及人家家庭隐私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孩感叹道:“欺负人的我以前也见过,不过像这种,官二代组团在西餐厅欺负女服务生的,倒是第一次见。京城就是京城,就连衙内仗势欺人也这么有特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