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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晚上的时间,也足以让夏南恢复白天训练时消耗的体力。
今天,情况似乎略有不同。
厚密云层遮掩下的残月,只稍微缀上树梢,都没有爬升到天穹中顶,野蛮人便已经在寒风呼啸中醒来。
也不如前几天那样,用冰晶与霜雪磨砺他那柄黑曜石小斧。
只是静静地坐在篝火旁,凝视着手中细链。
弗冈当然注意到了来自营地另一边的视线。
也知晓自己今天晚上的反常表现,引起了那个还算细心的新人注意。
没有解释的意思。
感受着金属扣链缠绕指间的冰凉触感,指腹轻触,摩挲着上面的坠饰,冰泊般的眼眸略微失神。
霜苔高地,狂暴猛烈的冰雪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将祖祖辈辈生活在那片恶劣地境的人们,与外界隔离开来。
无数年过去,虽偶有追寻自身道路,外出远行的年轻人,将雪原之外的变化带回部落。
但霜喉氏族的野蛮人们,依旧遵循着先祖留下的传统。
将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猎物,以饰品或刺青的方式,保存下来。
手中这条简陋却坚固的项链,陪伴自己多年,却也只是成年之后才戴在身上。
关于杀戮、猎物与战利品的概念,弗冈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他六岁那年。
一只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惊慌窜进小屋的“冰原旅鼠”。
具体过程早已模糊。
只清晰地记得,当他将那柄部落战士赠与的冰刃匕首,刺入旅鼠脊骨时。
对方收张间逐渐失去神采的鼠眸,以及皮毛下痉挛抽搐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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