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乳娘薛妈妈端了枣茶进来,罗氏屏退春庭,屋里只留她和薛妈妈两人。
“你瞧这事会不会是王爷派人做的?”罗氏揣测道。
薛妈妈将枣茶递给她,道:“谁都有可能,也不单单是王爷,在外人看来,我们也有可能。”
罗氏揭开盅盖,忽又合上,道:“不会是王妃,老三得封世子,她不知多高兴,这股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她不会有心思去杀公主。文家,文静姝或许有这个意思,但文之儒,那老东西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应该也不会这般冲动。如此,这府中值得怀疑的,只有王爷了。”
“奶奶,您怀着身孕呢,不宜多思多虑。”薛妈妈道。
罗氏顿了顿,眼泪就下来了。
“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薛妈妈忙接过她手里的盅子放在桌上,抽出手绢来给她擦眼泪。
“二爷他昨夜又没回来,”罗氏泪如雨下,“他还说在外头没人。”
“奶奶,不是我说您,依这府里的规矩,庶子庶女大了便分出去另过,别说二爷在外头有人,就算娶回来,也不过多几张嘴吃饭的事儿,碍着您什么呢?您呀,把心放宽些,自己的身子要紧。”薛妈妈抚着她的颈背劝道。
“可院里已有三房妾室了,他还不知足。想王爷和他娘孙王妃那般情深意笃,他怎么就……”罗氏越说越伤心。
薛妈妈叹气道:“如王爷那般位高权重却又用情专一的男人,世上又能有几个?二爷身为王子,又那般人品相貌,便是他不动歪心思,外头那起子不要脸的也主动往上扑啊。只要他心里有您,有您生的和肚子里的这三个孩子,您就宽着他些。待过些年,他玩心没那么重了,自然会念您的好的。”
罗氏摇摇头,拭了拭泪道:“若他不能成为王世子,我这后半生,也没什么盼头了。有时候想想,倒还是老三那样的好,从来就没个笑模样,女人见了都绕道走。”
薛妈妈道:“奶奶又胡说了,您瞧瞧三奶奶,那过得不就跟守活寡一样?若是二爷变成三爷那样,成天绷着个脸,一个不高兴抬脚就把人踹半死,您还要他啊?您呀,也别成天盯着崇善院那边,您瞧,根本就不用我们动手。我们一边看热闹就好,靠的太近,万一叫人泼盆脏水,当了替罪羊,可就得不偿失了。”
崇善院和光居,朱赢拿着大蓟打磨好的木头人,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代没有白漆,漆一共只有两种颜色,红和黑。
没有白漆的话,只用木头雕刻,会不会显得不精致?看大蓟打磨过后的人偶脸部倒是的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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