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的指腹抚过微凉的茶盏,竟还有空闲想,本是该由长亭换茶的。他连自己的心思都开始读不懂,找了由头道:“不知觉间,他已在阁中上下立威。影堂的人都服他,近些日子少见到他们统领,已经有那么多流言。杀了他,留下的岂不是无数的阮逢?现下正是人心松散的时候……”
“如若阁主是担忧这个,老仆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时墨附耳道,“阁中的摘星台,危楼高百尺,本是战时传递消息所用,如今已荒废多年。但正适合除夕时观赏烟火…从那上面失足坠落,恐无生还之机。”
“刑堂出来的暗卫不归影卫统领管辖,清虚丹失效之前,苏长亭没有还手的能力。,自己不慎跌落,……便和阁主没有半分关系了。”
……
云绩恍恍惚惚听着,凉茶顺着喉口潜入胃里,浸得身子骨发冷。
他应声下令本来十分容易,短短一月,是何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三翻四复地迟疑?
相默之时,他总想起霜和楼外倾囊相奉的针,山崖之上扑咬到他身上的狼,或者从心所欲,几晌贪欢。他迟疑的事情不过二三,人苟活,夜寒凉,与不舍得。
苏长亭也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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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白日里竟为了苏长亭没有关心他这样的小事动怒,把刚扎好的纱布扯得稀碎,现在发炎疼的厉害,像是在被初生的稚恶野兽一口一口舔咬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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