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
实在太高了。
他不胜酒力,也听不清耳旁的推杯换盏,甚至无暇想什么坠落,生还。他告诉过苏长亭,高处会冷,他为什么不听?
“阁主!”关望津是个酒罐子,又不通文,被信堂主柏里行云流水的诗赋压着,行酒令输的一塌糊涂,还喝得开心,两颊都红通通的,但吐字已经不甚清晰,“阁主在看什么?啊,现下天际明朗,听说主上准备了焰火,正合适观赏!”
关望津舌头打转,逗得桌上几人笑开。柏里第一个敏锐地发现阁主不为所动,心不在焉,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天上看了看:“咦,今日天象又是双月之境。”
所有人听见都噤了声。
残星相聚,成弧形排布,对峙孤月,又相背而行,仿若月影化作飞星传恨,乃是不祥之兆。
今天是过年,蕊珠朝柏里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压下不提。
“双月之境?”没想到感兴趣的却是云绩。
柏里只好解释道:“正如…一山二虎,一国二君,同一天宇亦不容二月并存。这是乱象,并不在正常星宿的运行轨迹,奇怪,一个多月前开始,便总是出现双月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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