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对她很好,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好。
可那种好,并不是出于爱,只是愧疚。
而她一再的蛮横无理,只是有恃无恐的在挥霍他的“补偿”。
有时候,她真的想试试,究竟到了程度,他才会翻脸。
窗外的雨一阵急似一阵,在玻璃窗上画出一道道透明婉转的图案,枝藤蜿蜒,纠缠至死。他像是读懂了她的目光,终于放开了手,自嘲的笑了笑:“你就当我烧糊涂了吧.”
子矜看着他将水喝完,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
他翻过一页纸:“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我陪你到药水吊完。”子矜蜷缩在书房的沙发上,直愣愣的盯着那袋透明的药水,“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