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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扶着红檀木枢的手指蓦然收紧,殿外风雨裹着殿内的皂角气息一同扑入她的肺腑,她的皇弟,常年裹在月色锦袍下的腰线比羊脂玉镇纸还要晃眼,待她眼波流转至那两珠缀在宽厚胸肌处的褐色肉乳时,竟是不自觉地紧咬下唇。
陈锵玉攥紧浮在水面的浴斛,指节在雾气氤氲中泛出青白,朗声道,“皇姐怎得来了,这般贸然闯入,实在太不合规矩了吧?”
陈观澜闻言,却并未退却半步,只是将身后半敞的殿门关紧了。她缓缓逼近还泡在汤池中的太子,鸦青色翠鸟纹宫装被殿内水雾浸得泛起珠光,宫装交领处露出半截雪白脖颈,喉处却被织金云纹领所巧妙掩住。陈观澜唇角的笑意古怪,“太子此去衡阳一别,别来无恙,本宫可甚是想念你呢。”语调被刻意拖长,字字都好像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声音轻柔却玩味。
陈观澜生得好像擅勾人心魄的精怪,她的眉骨高得近乎凌厉,两撇乌眉似柳叶刀刃,眉锋刻意用螺子黛晕出一抹弧度,茶色双瞳,垂眸时睫羽投下的簌簌阴影好像勾魂的羽扇,耳垂上悬着两珠赤玉髓坠,反倒为这幅秾丽皮囊更添几分艳气,此时她稍作停顿,微微颔首,“再过几日皇弟便要继承大统,我这做长姐的可真是替皇弟高兴。”
一对剪水美眸显得落寞非常,可声调陡然高昂起来,“皇弟去魏氏身边的这十年,真是被养得极好,衣食无忧,尽享荣华。只是不知,皇弟是否还记得从前,我们一起在宫中被嬷嬷打骂冷落的日子,那些抱团取暖、战战兢兢的岁月,本宫可是记忆犹新呐。”陈锵玉微眯着眼回道:“皇姐慎言。”
随着陈观澜的不断逼近,她衣襟处的苏合脂香便显得殿内的皂角香越平淡,也越像埋在他记忆深处柴房的潮湿霉味———十年前被克扣炭火的苦冬,便是眼前人将冻僵的他裹进褪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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