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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陛下———!”霍冗撞开门时,左肩汩汩渗血的箭伤已染红了半身衣袍,素来沉稳的暗卫踉跄着跪地:“您已昏迷整整三日了,如今朱雀门已破,长公主…不,如今的大皇子,率领着铁甲军逼宫了!”陈锵玉的太阳穴突地一跳,“你说……大皇子?”喉间泛起腥甜,陈锵玉跌跌撞撞略过跪地的霍冗,奔向殿外。
朔风卷着未消散的苏合脂香扑面而来,“阿玉。”铁甲军阵前的人勒马轻笑,卸去钗环的鸦色瀑发高束成马尾,未被云纹领遮掩的喉结随着低笑而上下滚动。“吓坏你啦?”
陈观澜卸去脂粉的脸庞白得近乎病态,失去螺子黛描画的眉眼,如同一柄出鞘的绣春刀般凌厉,鼻梁如陡峭雪岭,嘴角衔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好像白玉瓷雕的菩萨小像上突兀裂开一道妖纹。
依旧是铺面而来的秾丽,只是一袭玄铁麒麟甲的他如今更显威压。“我原本想徐徐布局的,可商国君王偏要我以兵戎见你。”身后的铁甲军阵如黑云压境,玄铁甲胄折射出冰锥般的碎光,陈观澜执着缰绳的手腕白的近乎透明,青紫血管下蛰伏着某种兽类的原始暴烈。
“商国君王?如此说来,那隐匿于衡阳城外的商队是你们的部署?皇姐……不,如今该尊称一声皇兄了。未曾想你为了这皇位,竟与异国勾结,如此罔顾伦常,不择手段,置祖宗社稷于何地?”陈观澜侧身下马,抬手捏住陈锵玉耳垂处的咬伤,颇有些玩味地说道,“阿玉不会以为,如今还有回旋之地罢?”
“什么祖宗社稷,不过是虚妄的堂皇之词,这无情的深宫当中又有谁对得起你我呢?说起商国,你可曾记得我母妃便是商国的公主?”他嘴角的笑意越发讥讽,茶色双眸中寒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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