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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区区小民,真人若需民之血肉,何敢辞也?!”
想劝说的人不敢劝说,跪了一地。
政哥哥站起来,整间宫殿几乎凝滞了。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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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此。”皇帝垂眼,把袖子整理好,“[——]是秦之肱骨,不可因小人谗言自损。”
假若没有人默许,方士们真的敢大放厥词吗?
之前我愿意上试验台,是因为等价交换前提下我相信政哥哥。现在的皇帝,依然冷酷,却多了急切,多了对老病死的畏惧。
这样的皇帝……
我想相信,但我不敢相信。
如果皇帝真的要我的血肉,我不会给,还要杀出秦国,亡命天涯。
一毛不拔,是因为今日一毛明日一毛,终有杀鸡取卵的一天。
皇帝还是人,不是神,不是仙,即使自称真人也不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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