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燃烧的香烛在半空升腾起袅袅青烟,此刻恢宏大殿内虽坐满人,却只听得到滴漏声与“窸窸窣窣”的春蚕食叶落笔声。
苏临湘凝神细思策论题目,在大殿上方端坐的天启帝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底下的士子们。
见前排坐着一位唇红齿白、玉质温润的俊俏少年郎,天启帝招手让主考官到近前,问到:“第二排那个如玉少年是何人?”
主考官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回禀陛下,他是苏侍郎家的小公子,自幼师从大儒陈肃,小小年纪便有此成绩,称得上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天启帝闻言微微点头。
香烛燃尽,小太监们躬身弯腰收取士子们桌案前的卷纸,之后一一糊名抄录。
三日间,几位主、副考官精心挑选出十份最出彩的卷纸文章,呈递到御前让陛下裁定名次。
只因众考官文风各有偏好,一位考官说此卷可当状元,另一位又分辩道:那篇文章太过雅致秀气,意蕴不够广阔。
天启帝展卷阅闭,一一排定名次后召众进士入见,名次排位则交给司礼太监唱名,殿外跪候的诸位士子心中都颇为忐忑。
“一甲状元林衡,年三十,淮州肃安人士,赐进士及第。”……
“一甲探花苏临湘,京都人士,年十七,赐进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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