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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怎么在这个时候收徒?”卢植把他们围成了一块碎糠饼,见天地在城外挖挖挖,瞧了就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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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神思不属,嘴里叼着根枯黄的野草:“那女人说卢植不足为惧。”
言罢他看了眼张梁,放低了声音:“那就是个妖女,自从她来了,大兄就与她形影不离,日夜讲经。”
还听信什么“此次卢植必不能得偿所愿”的鬼话。
他没法对张梁说自己瞧见过两人独处时的模样。刘株的眼睛里像是有钩子,连大兄那样对金银财宝都不看重的人,在对上那个女人时,言行举止间都不免带着几分婪意。
就好像,就好像被蛊惑了…
但在发现自己的时候,女人又满脸警惕冷肃,仿佛自己才是觊觎大兄,想把大兄吞进肚子里的那个人。
张梁看着二哥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嘲他一嘴:“嘿,日夜讲经,说得好像那女人是来爬床的。我怎么遇不见这样的好事?”
话糙理不糙,别说经了,大兄讲些别的,他的脑袋都得发昏。
那女人极其认同“大贤良师,救苦救难”这个说法,明明就是天生来给大兄做徒弟的。一低眉,一叉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大兄同腹而出的手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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