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苦了。”戴笠点了点头。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是寝食难安,生怕辜负了委员长的厚望。索性,现在名单里的嘉宾都已经到齐了,我这心里的包袱,也就放下了。”
说到这,他挥了挥手:“这里没事儿了,都下去吧!记住,在会议厅三十米外戒备,还有那两个看门的,我没出去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强要进来的,先斩后奏,全部格杀!”
“是!”
听到他们的命令,那两队雨衣人跺了跺脚,队形一转,就变了方向,小跑着离开了会议厅,临行前,还不忘将两扇推开的门,重新掩上。
刹那间,巨大的会议厅里,鸦雀无声。只有戴笠一人,缓缓地解开扣子,摘下了身上那件厚重的雨衣。
摘下雨披的他,潇洒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大而有力。
戴笠的面相很好,并没有什么老态。按民间的说法,就是长的颇有几分佛相。
只是双眉郁结,脸色象上海的天气一样,阴沉晦暗。
但见他快速地扫了一眼众人。当目光掠过杨开身上时,这个久经沙场的职业军人竟发生了片刻的窒息!
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杨开努力地在脑海中翻找着本以为丰富的修辞,最后无奈地发现,只有一个“刀”字堪与眼前这位中年男人的眼光相楔合。
是的,是刀。锋在有形,不怒自威。
那是杨开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目光,一个上位者的目光。
“我知道,此刻你们一定充满了怨恨。指责军统,指责我戴笠,甚至在心里偷偷的骂我全家八辈子的祖宗,没关系,这都没什么,人之常情嘛。”戴笠背着手,和颜悦色的坐在了沙发上,但那目光,却让众人如坐针毡。
“时光流转,几天,十几天以前的今天,你们或许还在忙着自己的事儿,搞研究的搞研究,开铺子的开铺子,发神经病的继续在那发神经病,而战士们,则冒着枪林弹雨,在前线,保家卫国。”
“然而,因为我的一纸调令,你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人,妻子,孩子。甚至在临走前,连一句该有的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这是我的错,我承认。”戴笠边说边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铁盒,弹出根雪茄来,曾养甫赶忙上前帮他点燃。
“嗯,谢谢。”戴笠点点头,闭着眼吸了几口,吐出了一个个灰色烟圈,不过当他瞧见整个大厅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盯着自己时,不禁哑然失笑。
“都站着干什么呀?”戴笠用手指了指自己对面:“来,坐下,坐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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