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其实不是皇后谢我,应当是我谢皇后:若不扯着皇后的大旗作虎皮,陛下也饶不了我这条小命,所以,我实实是皇后救下的——”
“阿雁。”完颜绰打断他,嘴里蹦出这么两个字。
“什么?”王药一怔,回过头来,确实没有听懂。
完颜绰凝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依旧好看的侧脸:“阿雁,我的小名。叫皇后,太生分了。”
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眼睛里满满都是机心。王药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他从来都了解女人,也有自己的衡量,此刻,他心里明白,但身体是诚实的,于是懒得多想,夺过她手里的药酒瓶子丢在一边案上,抱着她的腰,托着她的后颈,就狠狠地吻下去。
她身体里也是满满的欲求,双臂抱住他的背,知道有伤,还格外轻盈地抚着,被他裹在身下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鼻腔里发出轻轻细细的“嗯嗯”声,仿佛被他欺负了。
王药毫不客气,吻了一会儿,两只手就顺着腰向下挪,饱满的臀被掌握在手心里,修长的腿被掌握在手心里,她会骑射,浑身都是活力,每一处肌肤都充满着弹性,似乎生命力都要弹出来。
他上身一用力,把她压倒在地上,地上是粗毡,可是她不在乎,时间短暂,或许不能尽兴,可就是这样缱绻的热吻,周身上下火辣的抚摸,就可以达到云端。
他的手探到一处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桃源流水,落英缤纷,她的脸迅速地绯红了,撇开头含羞地躲了躲,轻声道:“呸,下作的贼子。”
王药正把精力用在轻啄她精致的锁骨上,一时没有听清,抬头问道:“什么?”
“你这个贼子!”完颜绰被他热乎乎的吻吻得颤抖,只觉心智迷茫,三魂七魄都飞走了,刚刚得知的妹妹背叛自己的消息,此刻仿佛也不过是件微末的小事。
“哦?我偷了什么?”王药眼角的余泪蹭在完颜绰的胸口衣服上,她的气息醉人,他突然领悟赋中所写“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果然是爱到极处时无理的真情意。
“贼子偷了我的心……”
说不清她是真是假。王药却撑起身子,目光中露出峻厉,一如他所有清醒而真实的时刻:“臣僭越了。皇后恕罪。”
完颜绰有种被玩弄了的羞愤,亦跟着起身,气哼哼便系着衣带边斜目瞪着他:“你干嘛!”
王药先时两腿跨着跪在她体侧两旁,这会儿规规矩矩双膝并拢,像行礼似的跪在她身边,看着她穿衣时脸上褪不去、反而更深重的红晕,配着羞恼的愠色,仿佛恨得要咬下他一块肉来。王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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