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着,也不懂别人对她的好。只能宠着玩玩,若论贤惠,还是没有人比得过你去。”
完颜绰道:“她也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谁不顺着她,寻死觅活的都有。”温柔地服侍完丈夫,起身道:“早朝我已经在帘子后处置了好些事。但并州的善后还有些不宜众臣与闻的,只怕要借用陛下的侧宫暖阁,叫了相关的人来细细询问吩咐。请陛下的示下,可能同意呢?”
萧邑澄绝疑不到其他事上,点点头说:“你处置就是。我绝对信你的!暖阁的刘李儿,我叫人吩咐他一声:以后皇后驾临,和皇帝是一样的侍奉。”他说完话,颇觉得疲劳没力,倒下想睡。完颜绰柔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哄孩子一样说:“睡吧,睡吧,歇一歇就有劲了。”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阿菩在外头等着她。完颜绰露了一个真挚的笑容,低声问:“太后那里,阿桢怎么说?”
阿菩低声笑道:“拍手称快!贵妃那里和陛下撒泼,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尽数传到太后耳边。阿桢自然还要为她侄女儿添油加醋。太后半日都没有说话,但是眼袋一直抽搐个没停,想来是气坏了。她那时想靠贵妃来扳倒主子,没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完颜绰微微笑了一会儿:“看来,不用我添柴,水自然要沸。我这位姑母,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上次玉华宫被打的那个小宫女,哪日不当值,你把她约出来,送点小东西,叫她拼着吃点苦,再挨两下打,以后我就保她再不挨打,吃香的喝辣的去。”她附耳对阿菩说了几句。
阿菩问道:“她会敢?”
完颜绰笑道:“那天,你没瞧那小丫头的眼神:委屈是一大半,但也有几分草原女孩子的傲气和戾气,我后来打听了,确实是北边俘虏进宫的,天生的勇气——挨打的时候也都能打熬呢!”
阿菩心服口服:“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去办。”
完颜绰点点头:“我现在去陛下召见臣工的暖阁子里,好好清算清算咱们傲慢跋扈的渤海王去!”
她当然不会和渤海王正面硬杠,相反,所有批评指责渤海王的奏折,她都压了下来,学着南边晋国皇帝处置为难事务时“留中不发”的法子,大家只觉得渤海王到底是皇帝亲弟弟,后台硬也难免,连皇帝也就是骂两句作罢,渐渐也没什么风浪出来了。却不知完颜绰一拨一拨召见了不少人,一点一点把他的罪状列出单子,只等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这日召见的人几乎是她预备召见的最后一个。忍了那么久,把一切都盘算好了,完颜绰觉得可以见他,不至于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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