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呼呼的声音有如狼嚎,可是这没有芙蓉帐的毡包里,热气快要叫两个人大汗淋漓。王药的脸贴过来,完颜绰只觉得带着些湿漉漉,睁开眼睛一看,他却是红彤彤的,用手背试一试,才发现是滚烫的——想来自己的脸也是这样滚烫,才会竟无知觉吧?
他已经喘息得几乎说不出话,但蓦然停下来,低声问:“我们还是冒险了吧?”
完颜绰只觉得此刻他的声音都好听得要命,手指在他嘴唇上抚了一下,笑道:“你今天不是看过了?这样的营帐哪里有危险?要是危险,外头哨岗自然会早早地鸣锣提醒里头,你放一百个心就是!”
王药摇摇头,笑道:“小妖精,我哪里是说这个危险!”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上次正是天癸之后,几率小些。这次,你倒不怕……弄出个太后有孕的消息出来?”
完颜绰怔了怔,叹口气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这个我倒真不怕。我这个肚皮,要是那么容易能生出孩子——”她嘟着嘴,一脸无奈地摸了摸王药的脸颊:“现在也轮不到自己妹妹的儿子来登基了。”
王药愣了片刻,看着完颜绰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怜她,叹口气道:“这也是注定的事。其实孩子好也好,若是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横竖你又不是乡里人,指望着养儿防老。陛下对你言听计从,你好好培养他,养恩胜于生恩,将来他总会孝顺你的。”
完颜绰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酸楚和委屈,点点头说:“看他将来是不是白眼儿狼吧。要真是白眼儿狼,那也不能当东郭先生不是?”她蓦然想起在母亲床前发的那个誓言,看着面前爱得发疯的男人,想着“孤独终老”的话,突然打了寒噤。她意欲把这个念头抛却,重新换了笑颜:“说了这么会子话,就是刚刚疲软了,现在也该重新硬朗了才是吧?”
王药知道她这种欠抽的激将法的意思,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把,狠狠一击撞过来:“小妖精,倒不知是谁先疲软?今儿不叫你讨饶,我把‘王’字倒起写!”
狠话丢下来,他果然精力蓬发起来——上回的虎鞭鹿血酒难道效力竟然这么好?完颜绰一阵阵颤抖,直至痉挛,死死抠着他的背,轻轻地啃他的肩膀,实在酸得不行了,才梨花带雨似的恳求道:“好了好了,明儿还要骑马呢!”
王药笑道:“没事,不耽误我骑马,你可以坐车。”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完颜绰不肯服输,咬着牙忍着,不知道多久,沧海都快化作桑田了,平川都快变成高山了,他才猛然俯下来,在她耳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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