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奈的样子,让她极有报复他冰冷无情话语的快意。完颜绰不等他再反驳些鬼话,抢先厉声道:“就是这里扈从的侍卫,送枢密使王药去帐外门,杖责三十,昭告群臣引以为戒!”
“请太后赐死便了!”王药怒不可遏,一甩手把上来拉扯他的侍卫甩开。
完颜绰挑衅地看着他:“死了还有什么用?我要你活着为我效力!给我拖出去打,重重地打!我在这里听着动静!”
王药最后被气得笑出来,拱手道:“如此,王药自然领罚。谢太后隆恩!”昂然而去。
完颜绰又气又不舍,等王药出去了,才叫来身边的亲信宦官忽络离说:“你去瞧着,叫那些侍卫不许给我弄鬼,别又搞出个受刑的坐那儿喝茶,大家伙儿出劲儿地拿竹板拍枕头的笑话来;但也别瞎来,弄一身血,打个半残,我可叫行刑的用命抵偿!”
忽络离哪里不明白这主子的意思,不就是既要出口气儿,又不能打重了——太重了把情分打掉了,后手的那些在床榻上擦药劝谏的话还怎么出口?他机灵地点点头,低声道:“奴明白。”一溜烟儿出去了。
完颜绰手边有奶茶,有酥酪,她拿起一盏酥酪来,端在手里,失焦地看洁白的一杯,怔怔的半天也不记得要喝。
外头的动静没多久就响了起来,每个细节都听得清清楚楚:扬起来的风声,甩下去的脆响,沉闷的报数……唯独没有他的些微动静。完颜绰侧耳仔细寻找属于他的动静,却失望了,脑海中隐隐生出那些粗重的呼吸,压抑的呻唤,汗珠掉落地上的轻音,但是仔细听,都又像幻觉一样从没有存在过。
她口干舌燥,心里起伏不定,说不出的难受,比自己挨打还难捱。不觉间手里的杯子举到唇边,想喝一口润润嗓子。香甜而冰凉的触感刚到唇边,蓦然回忆起他关切而强硬的模样,想起他对她说过:“你体寒,本来就是要慢慢调养的。再吃这些寒性的东西岂不是雪上加霜?”然后毫不客气抢走了她心爱的酥酪。
她脸上浮上笑,把酥酪杯盏撂到一边,静静地再听外头的动静,却不再是刚刚那些声音,而是乱糟糟地响动,有人在说:“快!叫御医给王枢密瞧瞧去。”原来行刑已毕。完颜绰万分地焦灼起来,等着去传她意思的忽络离回来,把他的消息也一并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翼翼问:不算虐吧?
☆、11.11
进来回话的忽络离面色平静,轻轻道:“没什么大碍,太医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完颜绰舒了一口气, 又问:“那他情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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