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拦截下马, 检查的士兵客气却也苛刻:“上官见谅!节度使吩咐, 如今所有人进出都需有凭,毕竟, 一身官服也不是不可以造假。”
王药点点头,拿出怀里的虎符, 守城的士兵顿时肃然起敬,但仍是一丝不苟飞奔回去取回另一半,两爿勘合无误,才单膝点地给王药行礼:“小的唐突了!观察使见恕!”
王药笑笑:“何罪之有。耶律将军治军严谨,原就应该这样。”他重新上马,顺口问道:“并州叛乱的人是怎么回事?审问清楚了没有?”
一直和他回话的士兵支吾了片刻,干脆道:“小的不知道。”
王药笑了笑,点点头:“你们将军,严格治军上确有才干。”
并州的深秋,明明没有上京寒冷,但格外觉得肃杀,道路两边的栎树掉光了叶子,枝梢插_进云霄里,变作毛茸茸的感觉,仿佛被银灰色的云翳裹住了一般。道路上的人少得很,明明没有饥荒,仍然都是有气无力,懒得说话的模样。直到到了城市中心的市口,才稍稍有些热闹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