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做什么不对的事儿吧?你怎么不叫人把我弄出去?”
“吐得一屋子臭味!”她恨恨地骂,“我犯了多少回恶心!以后不许这样喝酒,再喝,我打断你的腿!”
他讪讪地笑了笑,笑得很勉强。完颜绰用热水敷着眼睛,也不肯这副样子去上朝,吩咐北院夷离堇完颜速处置朝务,把重要的奏折送到宫里来看。然后两个人对坐无言,时不时互相瞥一瞥,却也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终于,还是王药打破了寂寞,他问:“咱们以后怎么办?”
完颜绰想了一会儿,冷笑道:“怎么办?就这么着吧。”
王药笑了笑:“就这么着?心里永远横亘着高山大川?彼此走不过来,走不过去?永远同床异梦,无法互相信赖?”
“你这是在怨我?!”
“不是……”他懊丧地低了头,表情苦涩,似乎在喃喃自语,“我那时候,没准备活着回来……活下来要面对的事,自然完全没有考虑……怨我,其实怨我,但事已如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
他又重新抬头,眼睛里像蒙罩着一层雾气,哀求道:“你是个利落人,我也是。互相这样折磨着,对你不好,对我也是。阿雁,你若要我死,我也不会皱眉,但我们不能这样耗着,你怎样能够放心,你就怎样做,但求两心痛快。”
王药的洒脱正在于此,坦然无畏,敢于正视一切。
完颜绰不由轻笑着,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却疾,你好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她心里有悲酸,也有满足,看着放在食案上的解手刀,挑眉笑了笑:“我怕你再走一次,也怕你再‘身在曹营心在汉’。要么,挑断你的双手与双足的筋脉,使你不能书写,不能行走,不能握缰,只能困囿在我这上京宫,或随我的车驾銮仪而动,可好?”
她红肿的凤目中投射出阴毒的模样,粉嘟嘟的脸配上这样的神色,曼陀罗花一样,简直叫人骨子里发寒。
王药一怔,看她神色也不像是说笑话,他浑身绷得紧紧的,但也只花了一会儿时间来消化她这可怕的建议,便笑道:“你昨夜思忖了多久,想出这样一个主意?”完颜绰不说话,昂着头,垂着眼皮,又瞟了瞟案桌上的解手刀。王药颔首,习惯性的出口又是轻浮招打的话:“废手废脚也没什么,只是你将来若还要我床上伺候,可是如果两只手、两条腿都废了,就只能你在上面自助兼助人了,你愿意?”
完颜绰眉毛一立,但旋即又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戳戳他的胸肌说:“那以后就我服侍你好了,我愿意!”
王药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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