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会一直看着你,若你骗我,那就是自己走向地狱的门,到那时,我就把你断手断脚,用铁链锁住咽喉,留在这上京宫,永远做我的禁脔。”
她目中神采奕奕,闪射着疯狂而灼烈的光芒:“我拜你为南院夷离堇——汉语的话称作南院大王,但你没有实权,没法用人,一举一动都在我的人监视之下,所有的行为必须听我的命令和吩咐。我给你至高的位置,让你做最大的错事,使那些人来攻击你,他们得意之下,必有破绽——你来找他们的破绽,给我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王药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尽,他瞠目怔然,但随即笑了起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一定打算让我成为故国最大的隐患,成为汉人最恨的奸人,对不对?”他频频颔首:“好!阿雁,最毒妇人心。不过,你答应我,不能真的残民以逞,那么,这个火坑,我跳!”
☆、11.11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作者要投入紧张的年末工作了,文文暂时定为隔日更,只要有稿就日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很快就要进入最后一卷了,自己都有点舍不得啊。
谁也不会想到,叛逃过的王药,竟然再一次登上他在夏国的顶峰,成为了南院最高的军政官员。他披上紫色的夷离堇朝袍, 腰间白玉蹀躞带上如契丹人一样垂挂着各色物件, 走起路来步伐稳健,遇到认识的人神态安详, 确实有作为宰执的气度。然而之前那段历史,使得背后难免有人指指戳戳,以“太后的面首”而位极人臣, 又是什么光彩的事?
南院大臣主管民户政务, 细节琐碎,王药每日审阅案牍公文, 只看不批。终于有人道:“夷离堇日理万机, 王大人确实辛劳了,不过这些文牍, 有的是急用,还烦请大人拨冗, 看一看再说罢——等着呢。”
王药笑着呷了一口茶:“无外乎又是云州一带屯田的事,田地要往北边开荒,多多耕种自然是好事。但是我在晋国的州县当过小吏,国政施行,往往出于好意,下头胥吏弄权,却无非是想多捞几个,州县官员眼睁眼闭,无非一要政绩显摆,二要不能出事,至于胥吏们怎么扰民,怎么胡来,压得住就行。所以,改牧场为耕地这种事,不能硬派,还是鼓励为主,无为而治最好。”说完,把那厚厚一叠公文,往旁边一抛,继续品他的茶。
上报的人胸口起伏,显见的极不高兴,但又拿他没办法,忍了一会儿道:“既如此,得教!”
屯田还是小事。王药闭着眼睛,想着完颜绰昨日的吩咐还要过分:竟叫他以水陆两方的关卡为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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