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嚎啕大哭:“并州克复了!并州克复了!”
并州城头的金狼旗已经全部不见了, 那天,王茼从门洞大开的暗黑监牢向外探了探头,发现竟然无人值守, 试探着走出去, 外头的临时衙署也空荡荡的。
并州的百姓仍然做着生意,早市一片热闹, 唯一不同的是市令和市吏都不见了。王茼一路到城门, 守军亦不在,只不过城门从外头闩着。他招呼百姓们帮着撞开门闩, 谁人理他!王茼已经是不要命了一样,独自一个人用血肉之躯去撞门, 边撞便呼喊着:“若是并州克复,咱们以后还可以堂堂正正地做汉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和他一起撞起来,人渐渐增多,把那高大厚重的城门撞得“嘭嘭”响,又有人抬来檑木,多少人抬着撞门,不出几下,门闩“咔嚓”断了,厚重的大木门“吱呀呀”打开,外头一片干净,除了马蹄印从官道上延伸到远方,一个夏国的兵马都不见。
年轻的小伙子们欢呼起来,但也有冷漠的老人家,摇摇头道:“幼稚啊。换了主子,一定是福气?”
消息传到汾州的山谷里,传到壶关和黄河南岸的四座要塞。兵马慢慢集结起来,重新防守住了壶关和并州。汾水已经被控制回夏国手里,但是,能够重新得到并州,王茼已然成了孤胆英雄。
夏国的朝中却有些微妙,大好的胜势,却毫无道理的撤兵——所谓休养生息云云,也只能骗骗小孩子——倒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并州给丢了!
在幽州关口驻守的耶律延休,很快飞马驿递战报:晋国弹冠相庆的同时,并未撤除幽州的兵,大约不仅没有忘记前次的教训,反而得寸进尺了。
又隔了几日,耶律延休亲自到上京觐见,朝堂说过冠冕堂皇的套话,紧接着就被传召到太后私密的书房里。
“延休,坐。”完颜绰礼贤下士,亲手捧过一盏奶茶递给耶律延休,耶律延休受宠若惊,起身接过奶茶,仍然觉得不妥,又想下跪谢恩。完颜绰一把托住他的胳膊肘,笑道:“你我还需要这样闹虚礼么?”
被她按了按肩膀,耶律延休只好顺势坐了下来,接着奶茶的热气盖脸,偷偷打量了完颜绰一眼,她略有些憔悴,也不复当年妖冶跋扈的美丽妩媚,那双目光凌厉的凤目喜欢低垂着,抬起眼皮时便觉得如同幽黑的深井,无端地有种吸引人的力量。她掠了掠鬓,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道:“我是不是老得多了?”
耶律延休急忙摆手,手上还端着的奶茶不由在杯中东摇西撞,险些破出来。他依然像以往那样,在她面前粗手笨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