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艰难。这几年我们好不容易给百姓休养生息,人丁兴旺了些,仓储也满了些,若是一场惨战下来,可能死伤甚重,国库空虚,这些年的积攒就全部没了。”
完颜绰低头不语很久,最后对萧邑沣说:“皇帝怎么看?”
萧邑沣比以前稳重很多,好一会儿才回答:“耶律将军说得极在理。我心里愿意信仲父,但是,他又是个故国情思很重的人。人心叵测,不得不防。”他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唉,要是斥候能到汴京亲自见一见他,知道他如今是如何想如何做的,就好了!”
两国边境,已在戒严,不过商贾过境,其实还是受欢迎的。王药担着郎中的职务,其实只是个寄禄官,即一个空名职衔,拿一份俸禄而已。但是因为赵王这层关系,许他进各部司务瞧瞧两国的情势,而后再听他的见解。
“生铜、生铁、瓷器、丝绸……还有茶叶,口外跑一趟,就能挣不少钱帛来;而夏国和后凉出产的黄金、乌炭、骆驼、骏马和牛羊,则是我们这里所需的。”王药边喝着茶边对赵王道,“关卡关闭,商贾们只能铤而走险,还不如不禁贸易。他们从我们这里得到铁器虽然会用作煅铸兵器,但我们若没有好战马,步兵迎战骑兵,也几近于十个打一了。”
赵王耐着性子听他说,到最后点点头道:“这样小事并无不可。备齐战马之后,幽州和并州,虽要分兵,也必须有个多寡轻重,你看在哪处加重兵更好呢?”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上身前倾着,是虚心求教的模样,但王药心知这绝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因而回复道:“燕山为隔断,过界颇不易。并州为孤悬,守护也不易。但赵王殿下想要的并不是汾州、应州或燕山以北的地方,只是要禁军统辖权力而已。这个……臣觉得,殿下心里早有谋算了。”
赵王宋安廷露出些不可捉摸的微笑,点点头说:“极是。我弟弟吴王,手下也有一干将领,我也要上奏官家和太后,国家存亡之战,谁都不可轻忽了。”
王药敷衍完他,在自己的值庐里静静地忖度了一会儿,起身收拾收拾回家。刚到门口,老门房笑嘻嘻递过来一张名帖:“小四郎,做朝廷命官到底不一般,今日一队做骡马和骆驼生意的商贾,就投了帖子要拜会。阿郎不耐烦和商人结交,三郎今日又在部里忙碌,想来还是您回帖回拜比较得当。”
王药今日刚刚与赵王谈了边境上牛马骆驼贸易的重要,转眼就有做骆驼生意的人上门。王药眉梢挑动,笑道:“这速度,倒是惊人!”接过帖子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变了。刚刚才交到门房手里的马缰,被他一把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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