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的手作,这么慌慌张张、欲盖弥彰的模样,只怕是另有所爱?
王药对耶律延休点头笑道:“耶律将军,我在晋国,闻听将军威名,佩服,佩服!”
耶律延休挤出一个笑容,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望着完颜绰所居的帐幄,微微皱着眉头。
王药倒有些不解,看了看完颜绰的帐幄,也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步伐迟滞了片刻,旋即又坚定起来,慢慢朝着目的地走去。
通报进去,很久不闻传见,倒是里面不则声的宦官出来,默默地从外头叫了一群刀斧手和鞭杖手,围在外头如同听候传令。正使等人已经腿肚子转筋,不知要发生怎样的惨祸。倒是王药淡定,对正使等人说:“这阵仗,想必是对付我这个叛徒的,与你们无关。你们先离开吧,别一会儿殃及池鱼。”
大家心慌慌的时节,正等他这一句,顿时找到主心骨一般,脚底抹油慢慢后退。果然那些刀斧手、鞭杖手也没有追过来的。只听一声叱令,长刀和铁斧高高举起,在太后的帐幄前架起一道明晃晃的长廊,锋刃朝下,仿佛随时就能把人剁成肉糜。王药提一提身上绯袍,略一低头便从刀斧长廊下走了过去。
帐门被打开了,里面深红毡褥间,盘坐着穿着紫色朝服,头戴金凤冠子的完颜绰,几个月不见,倒像昨日才见一样,分毫不觉得变化,她啜着奶茶,手腕上的金钏上闪烁着琥珀与珍珠的光泽。彼此见面,都是会心一笑,一个坦荡,一个妩媚,仍是旧时模样。王药双手相抱,行了稽首的大礼。
完颜绰停杯问道:“咦,这是外国使臣拜见呢,还是本国大臣拜见?”
王药不慌不忙答道:“臣一身两任,若两国连为兄弟之邦,那微臣就是双方共有的家臣,何分彼此?”
完颜绰摇摇头:“不一样,若是外国的使臣呢,我本着不斩来使的规矩,自然不必为难你;如果却是本国的呢……”她媚眼如丝:“可就是处置家务事了。”
王药点着头撇撇嘴,拱手道:“如此,臣先想听听,如果当家务事处置,会怎么处置。处置得太狠,受不了的话,就不敢当本国的人了。”
完颜绰不由笑了,指着他道:“不要你的脑袋,不要你的手脚,不要你的鼻子眼睛舌头,就叫耶律延休当年似的再赏你一顿鞭子,打到昏死为止。如何?”
王药想了想,顿首道:“那么,做夏国的臣子,甘之如饴。”抬头又加了一句:“尤其愿为裙下之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善如流,放过耶律小哥一马,大家快来表扬我。
其实原来的脑洞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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