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你祖父素来将严家的颜面和前程看的比什么都重,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长房若得逞,我就真敢撞死在他们院门口。届时逼死侯爷遗孀的消息一出,严家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郭氏冷哼了一声,眼底划过鱼死网破的决绝。这一次是试探,是警告,若长房得寸进尺,那下一次恐怕就是假戏真做了。
严静思握住郭氏的手,一时无语,心头如坠重石。
今次见到幺女,郭氏已敏锐察觉到她的转变。虽说对女儿之前稍显怯懦的性子有些忧虑,但今时今日亲眼目睹到她的转变,心里又难免伤怀。若非经历生死之痛,性情又岂会轻易改变?!
郭氏安慰地拍了拍严静思的手,声音沉稳而坚定,“世人皆畏死而向生,我们的出路,恰在于险中求存,死里求生。有时候,绝境,正是另一条生路的起端。”
严静思眼神一亮,“娘,您可是心中已有打算?”
郭氏从随身香囊内取出一方黄纸,上面笔迹工整地书写着一人的生辰八字。
“这是......”严静思心念微动,隐约猜出了大概。
郭氏待严静思看过后,反手将黄纸凑近香烛,点燃后扔进了香炉里化为灰烬。
“这是太原旁支中三族公家的长房嫡三子,他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继母不慈,两个兄长年纪尚轻护不住他,三族公怜惜他们兄弟,辗转联系到我。我私下已见过这孩子两面,虽才六岁,但不骄不躁,伶俐自持,进退间虽露怯,但学得极快。”郭氏提及严牧南,眉眼间不掩满意之色。
“看来娘您很是中意这孩子。”
郭氏浅浅一笑,眼神中浮上隐隐的追思的感伤,“这孩子初初一看,和你大哥眉眼间有些许相似,但性情却是恰恰相反,你是没看到,小人儿看着乖顺,却鬼精灵得很,被带到京里跟我见面就猜到了个大概,安安静静地淌着眼泪求我过继他的哥哥们。”
郭氏说着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娘,您可是有意成全牧南?”严静思明眸微眯,问道。既然母亲看重那孩子,那么她们很快就会是一家人,严静思不介意将他纳入自己的保护地盘内。
脸皮已经撕开,过继一个和过继三个并无区别。但郭氏还是摇了摇头,“三族公曾与我明说,对于牧南的两个兄长,他自有安排,我估摸着,三族公是要亲自教养着以备接管家业。”
既是如此,那就不能强人所难了。
“娘,您也不用为难,其中缘由您就悉数分析给牧南听,那两个孩子在太原府的日子虽会有些曲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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