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严母是贵妾扶正,膝下的严大爷严通和严三爷严昊也因此跃身成了嫡子。二爷严泽则是严阁老与原配严老夫人华氏的独子。严阁老在朝堂上长袖善舞,处理政事也是精明干练,偏偏在内宅后院迷了心窍,虽不至宠妾灭妻,对发妻和二房却是实有亏欠。累至今日,长房心比天高、好高骛远,三房骄纵好逸、不思上进,小辈里也多是资质平平却眼高于顶自视甚高。每每思及于此,严阁老愈发追念已逝的二房父子。若是他们尚在,严家何以后继堪忧?!
“老爷,定远侯府那边来人了,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亲自转交给您。”大管家严梁出声禀道。
严阁老收回心神,“快让他进来。”
少刻,严大管家返回书房,后面跟着严二管家,现在应该被称为侯府的大管家的严庆。
严庆行过礼后,将带来的书信恭敬奉上,道:“这是皇后娘娘在家书中专程写给您的,叮嘱定要当面交到您手上。”
严梁接过书信呈到严阁老手里,严阁老当着严庆的面拆开,整张纸上空荡荡的就只有两个字:舍得。
严阁老心念一动,就领悟到了严静思的意思,悔意来得不由愈发凶猛。
“你回去就说,娘娘的意思我领会到了,定然不会让她失望。”
严庆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严阁老看着桌上只有两个字的家书,出了会神儿,转而让严大管家拿了香炉过来,将薄薄的一张纸烧成了灰烬。
“老爷,小侯爷被齐大儒相中,不日就要行拜师礼了,奴才私下听说,大少爷和四少爷暗中撺掇着要找小侯爷的麻烦,您看......”
严阁老眼神一暗,叱道:“不成器的东西!”
严梁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补充道:“因为过继不成一事,大少爷没少在府里公然闲话,心里对小侯爷的怨念怕是不浅。另外大夫人几次参加聚会时都提及了七小姐即将入宫的消息,长房的几位少爷在外面也或有提及,现在怕是多半个京城的内院都知晓此事了。”
啪!
严阁老反手就将手里的茶盏掼到了地上,怒道:“一家子糊涂东西!”
严阁老怒气攻心,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从椅子上摔落下来,严梁见状忙上前扶住,扬声让门外候着的长随唤大夫来。
一阵兵荒马乱,严阁老被针灸一番又灌了一碗浓稠的药汁后,终于是平稳了下来,声音疲弱地吩咐严梁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来烦我。另外,准备马车,即刻动身去临江府把十一少爷接回来。”
严梁应下,观严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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