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整个身体抖如筛糠,“下官不知娘娘驾到,疏意冒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求娘娘恕罪!”
方县丞同顾主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齐齐跪伏在地猛劲儿磕头告罪,转眼间额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
严静思冷眼旁观了有一会儿,方才淡淡开口,道:“好了,都先起身吧,正事要紧。”
严静思看也不看地上伏着的三人,视线在天井正中高竖的牌坊上停驻了片刻,嘲讽一笑,迈开脚步穿过他们径直进了大堂。
“几位大人,还是快快起身吧,就在刚刚,永安县辖下的暴民围殴凤辇,现已被吾等尽数羁捕,还等着蔡知县升堂审理,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呢!”
刚刚起身的蔡玹听得此消息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康保眼睛圆瞪,横眉怒视,沉声道:“蔡大人,你治民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怎的,犯民还没审呢,您这就开始想着推脱责任了?”
蔡玹脱口就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忙不迭告错。
“蔡大人,请吧!”康保无意纠缠拖延,抬手示意,“再让娘娘久等,便是罪上加罪了。”
蔡玹忙应下,抬手示意康保先行,抬腿跟上前回头和方县丞、顾主簿交换了个眼神,熟不知这点动作早被人尽收眼底。
蔡玹进得大堂,严静思已在公案一侧另加的一张高背椅上稳坐了。
“此案个中内情,就要请蔡知县审个明白了,否则本宫就算到了法岩寺也静不下心来为皇上祈福。”
蔡玹心头一颤,脸色愈发难看,堪堪应道:“下官......遵令!”
蔡玹硬着头皮在公案后坐定,鸣鼓升堂。
“来啊,带人犯!”
惊堂木重击桌面,铿声未落,另几个捕快就将三里亭外围堵凤辇的一众人等带了上来。
“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速速一一报上来!”
跪在前列的一个年岁约五十的老农叩头禀道:“草民廖三,蜓山西村人。”
蔡玹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围殴凤辇,罪同犯上作乱,还敢自称草民,来啊,拖出去,杖责十棍!”
廖三额头的血迹刚刚凝固,听得蔡知县的杖罚却毫不推脱,“罪民口误,愿受责罚!”
说罢,两边就各上前一名衙役,作势要将廖三拖将下去行杖罚。
严静思神色自若地呷了口茶,悠悠出声道:“蔡知县,时间宝贵,先紧着重要的来吧,这些留着审清后并罚便是。”
“下官遵旨。”蔡玹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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