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娘娘、大人,廖三之子廖仲亭在外求见,口称为父鸣冤。”
堂上的方县丞和顾主簿相视一眼,双双沁出一脸冷汗。
“启禀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廖仲亭原本是名士子,素有些才华,可惜性情过于偏激,时常说些过激言论,且常私下妄论国策,前些日子更是煽动蜓山几村村民诬告朝廷命官,现已被革除功名。此子狂悖妄言,若言行无状冲撞了娘娘就不好了,故而,下官私以为,还是不宣见为好......”
堂下的廖三闻得这番话慌忙磕头,连声道:“皇后娘娘明鉴,罪民的儿子是冤枉的,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严静思斜睨一眼,制止蔡玹再开口,淡淡道:“听蔡大人这么一说,本宫倒是好奇,更想要见识见识,这个廖仲亭能狂悖到如何地步。宣吧。”
“诺。”
衙役应声退下,少刻后返回,身后领着个人,竟是个跛脚的。
严静思打量着这个跛脚青年,身上的长衫已半旧,却洗得很干净,形容消瘦,眉眼间隐隐愁绪浮动,但通身内敛的读书人特有的气华还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寻常农家培养出这么个读书人着实不易,可惜了。
严静思心中喟叹。
廖仲亭行动艰难地跪在堂下,中规中矩地叩拜,表面上还算镇定,只是在向严静思问礼时难掩激动之色。
“廖仲亭,你说你要替你父亲鸣冤,有何冤屈,不妨说来听听。”严静思开口道。
“谢皇后娘娘!”廖仲亭再一叩首,说道:“家父和众位乡亲并非有意冲撞娘娘凤驾,概因蜓山里长顾弘罔顾法度民意,以卑劣手段将蜓山几村近千亩良田投献给皇庄管庄官校吴达,并在掠地时重伤数十人,其中六人伤重救治不及而死。草民得知其中内情,不想也无法置身事外,不料一纸诉状递进县府衙门,反遭倒打一耙,不仅被革除了功名、打断了腿,所诉冤情更是石沉大海,蜓山数百户农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田地被人侵占,伸冤无门!家父和村中叔伯兄弟们悲愤至极,只见娘娘的车驾从皇庄的方向而来,且悬有皇庄的符牌,这才一时冲动,酿成大祸!草民无意为家父和叔伯兄弟们开脱,只求娘娘念在其中情有可原,从轻发落!草民廖仲亭,愿以身祭状,恳请皇后娘娘为蜓山百姓做主!”
说罢,廖仲亭取出怀中的状纸,双手托着高举过头顶。
严静思并没有马上让人接过来,而是郑重道:“你现已无功名在身,不过是一介平民。以民告官,先要杖责二十,你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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