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一事极有机会能成,咱们......”
徐尚书未尽之言,徐贵妃岂会不知,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时时刻刻因为这个可能性反复纠结着。
然而,箭已离弦,为时晚矣。
况且——
“皇上的性情我是了解的,若能废后,也不会拖到今时今日。”徐贵妃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若还心怀犹疑、举棋不定,万一被成王察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徐尚书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皇上就是太过执拗,分明对你有情,却死守着承诺不肯松口,若能变通一些,早日将你扶为皇后,又岂会有今日的境地!”
徐贵妃握紧手中的茶盏,视线透过氤氲的热气微微出神。
都怪皇上太过执拗?
若他不是执拗之人,又岂会对自己用心这么多年?
罢了,走至今日,多想尽是枉然。
大朝会后短短半月不到,豪强大族的叛乱很快向周边蔓延,除却山西境内,陕西、河南境内也纷纷出现呼应势力,勾结联合的趋势十分明显。
随着一封封加急军报送抵京城,朝中的气氛越发凝重、压抑。
爆发,发生在腊月中的大朝会上。
宗人府左宗正柴焘上表弹劾宁帝,罔顾祖宗法制,一意孤行推行青苗、均田两法,动摇了国本;并偏庇严后妄自干涉民间商务竞争,触发了豪强大族叛乱的□□。
身为一国皇帝,失威失德,失公允失民心,故而,皇上应为此次内乱负责!
左宗正柴焘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不卑不亢,朝堂上短暂的沉寂后,附议之人纷纷出列,高呼“废新法、清君侧”。
尚书徐劼赫然在列。
不过,出于宁帝意料的是,吏部尚书陈寿竟然没有出列。
身为宗人令却被柴焘直接越过去丝毫不知情的庆亲王站在队列之首,看着站在跸阶下神情决然的柴焘,一双虎目瞪得眼底满是红丝。
反观宁帝,却是一反之前的阴厉,神色淡然得仿佛并未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弹劾似的。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跸阶下的众人就越是心中打鼓,忐忑不已。
“负责?”令人窒息的沉寂后,宁帝悠悠开口,唇边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朕自然会负责。”
“贿赂官员,侵吞土地,勾结权臣,非法牟利,主使行凶,谋逆叛乱......”宁帝起身,负手在跸阶上徐徐徘徊,清冷的视线俯视着阶下的群臣,仿佛看着一堆没有生命的石像,“朕自然会彻底清剿这些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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