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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倚空有时候会恨这些信奉山神之人的心怀宽仁,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能冷静包容,就仿佛他生出的那些歇斯底里的情绪是十足的异类一样。
徐眠到魂魄消散都能面不改色的叫那个畜牲师尊,徐醒死了父亲弟弟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将人关起来。他们好像天生缺少了一种名为报复的血液,这简直是从另一种意义上的冷血和残忍。
归鸿山派的弟子们都换了孝服,自发的为他们逝去的前掌门和小师兄举行哀悼仪式。超度的灵纸符篆撒了满天,翻飞着夹杂在空前的暴雪里,最后通通随着那些不可追及的往事都掩埋在雪地里。
秋倚空站在檐下,看着窗户上泛白翘边的喜鹊窗花,恍惚想起今天好像是除夕。他转身去和打杂的小弟子要了些祭祀的香烛贡品,单手端着一路来到归鸿山派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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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倚空的一身黑衣实在太过醒目,大家都知道他是谁来地牢要做什么,所以没有一个弟子阻拦他。
张连生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徐眠那一剑震碎了他周身的骨头,导致他再也没办法从地上起来了。可是这怎么能够呢,相较于他师兄受的苦来说,这也太九牛一毛了。
秋倚空在天光投射的干净地方将贡品香烛摆上,微小的火苗飘忽的燃烧着,在静风的环境下逐渐趋于稳定。
秋倚空将张连生从地上反过来,默念法咒治疗他的伤势,保证他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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