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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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内司点头，面上似有赞叹之意，“这本是人之常情，只是乱了规矩。”

沈念君面涌绯sE，她抿了抿嘴唇，没有搭话。

张内司问：“你的那位朋友呢？”

马宝奴一惊，心里纠成了一团。她觉察到四周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投S在她身上，当下叩头，“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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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回张内司，奴婢姓沈，名念君，江东吴兴人。”

张内司一顿，转头又问马宝奴，“你呢？”

“回大人，”马宝奴浑身都在颤抖，耳鸣声不断，她努力保持镇定，“奴婢名叫马宝奴。”

马宝奴没有像沈念君一样有挺直腰板直视贵人的勇气，她此刻佝偻着腰，像煮熟的虾一样蜷缩在地上，身上冷汗不止。

上面是长久的、诡异的沉默。

“……”张内司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半露于灯光中，可那双眸子却亮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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