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警方破获一起囚禁案。说来也可笑,被囚禁的是盲人,而囚禁起他的正是他的家人。村里人见怪不怪,讨论起来也只是嘿嘿笑着,带着浓重的土音说道“那就是个怪物嘞,把他放出来谁见谁倒霉!”“就是撒,还用你救?你救起你养安?”“老王家够厚道了,要是俺早让婆娘溺死尿桶里咯~”这么偏远的山村,甚至隔着十万大山,按理说这个可怜的盲人只会被囚禁到死。但或许是老天开眼,镇上镇长的女儿偶然跟着同学来游玩,无意间发现了盲人。寒冬腊月他的待遇还不如一条稍微受宠的狗,单薄衣服下骨头几乎要凸出那一点点薄薄的皮肤。而粗长的铁链将他圈着最多只能够到五米之内的地方。他呼吸都感觉薄弱,要不是那肋骨还在随着呼吸轻轻的动,李佳慧都要以为这是一具尸体。“嘿他啊?”旁边的同学不以为意“从我出生他就被圈这里,村里人都说他不吉利,看见他得跳三下,你也快跳跳。”李佳慧好歹是受过良好教育长大的,在跳了三下后就面色蔫蔫的说不舒服,让同学送她回镇上。回去后就报警,这个被囚禁了十八年的盲人,才得以重见天日。李晏殊摇摇头,一边想这个侄女就会给自己找麻烦,一边看向这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盲人没有名字,生下来因为异样的身体就被圈在这了,不是他妈又哭又闹以死相逼可能他也早溺死尿桶。只是这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正常生活,只是能活着而已。活着像条狗或者不如狗。而作为生下他的罪人—他的妈妈,也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大了肚子,最后死在了生第五胎的床上。死后也是一裹草席草草一扔了事。盲人甚至不会正常的说话交流,只能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当李晏殊拿手轻轻触碰他的时候,他怕的发抖却还是带着好奇的,颤颤巍巍地摸索着抓住前面的一根手指。这是他长久的,第一次触摸到人的手指。大多时候,他接触的是鞋底,硬硬的皮鞋底或者是软软的布鞋地,带着泥土带着愤怒或不屑的一顿踢踹。他油污的头发甚至让别人都不想抓着打,他就像污泥一样爬在油腻的地面上等太阳把他烤化。李晏殊的手指就像要烤化他的太阳他想靠近又怕靠近,他好不容易抓住这根手指时,软软的,像太阳下松软的泥土,盲人想。李晏殊皱皱眉,他有点烦。虽然有着作为正常人最应有的同理心但是被这脏兮兮的手指的抓着还是让他有点反胃。他挂起职业的笑试图与其交流又一边试图跩回自己的手指,但是盲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让他一下没有挣开却也不再好挣。解救出乎意料的顺利,他的家人早就不想养这么个累赘,听警察要带走恨不得再庆祝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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