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那场骨髓移植手术耗光了余陶的遗产,而半小时前,他的主治医生遗憾又抱歉地告诉他,他的骨痛症复发了,手术确认无效,建议他换一所更权威的医院进行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在上大学吧?生病了要跟家里人讲哈。”老奶奶叮咛着,少年微凹的双颊、瘦削的身板以及微微褪色的卫衣都落入那双可亲的眼睛里。
听了这话,少年陷入默然,脑袋垂得更低,那双眼睛里的关切愈来愈浓:“病得再严重也不要独抗,一个人憋在心里不好受的。”
余悉然不擅长应对这样陌生却真挚的关心,他低垂着脑袋,视线落在特效药瓶身上,虚虚荡荡的,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发闷:“我没有家人。”
余悉然不是从来都没有家人,八岁到十四岁间,他有过一位很好的母亲。
八岁以前,余悉然不叫余悉然,叫吉恩。
吉恩没有家人,平日里与他做伴的,是数不清的插管和电线。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疗实验舱里度过,千奇百怪的疼痛和身体反应是他的家常便饭,忍耐是他的必修课。
少部分时间,他会被带去一个小房间里,接受定期的、必要的基础教育。
在那个小房间里,他可以见到其他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27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