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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黎述放低声量,“不过,这么早就拟遗嘱,你一点儿都不避谶么?不怕步你母亲的后尘?”
邱函便是早早地立下遗嘱,结果不到半年就出了事。
这句口头保证太突兀,邱洄挑眉反问:“老爷子派你来当说客?”
来意被点破,黎述无奈地耸耸肩,还是多劝了一句:“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现在成家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婆考虑。”
“我有分寸。”邱洄举高酒杯,和黎述碰了碰,对他的好意表示心领,“遗嘱是最坏的情况下,为他留的退路。”
显然,某些人大A主义深入骨髓,已然油盐不进,黎述不再多费口舌,将杯子撂下,转身离场。
将近一半的宾客入了舞会大厅,邱洄还没来换装。那支华尔兹余悉然已经独自练习了很多遍,他反复打开装有求婚钻戒的小盒子,纠结待会儿要不要戴上——这枚戒指和他的舞服很相衬,但这样邱洄会比他少佩一枚戒指。
余悉然拿不定主意,想问问邱洄的意见,可邱洄迟迟不见人影,余悉然等得心急,索性下楼去找,恰好在楼梯口碰见裴宜。
裴宜见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带着裴宜上到顶楼,找了个僻静的窗台谈话——他和邱洄的婚房也在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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