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燕宸曦穿着染血的盔甲,风尘仆仆的赶回别苑的时候,只听见房间中隐约传来了哭声。
这一刻,纵使坚毅如他,竟也不由心生胆颤,怔在那里膝盖发软,一个踉跄……竟险些跪倒在地。
“王爷!”
玄七低呼一声,连忙扶住了他!
这里虞长玥听到动静,出来认了半晌……
“祁王?”
这个满脸沧桑、风尘仆仆的人竟是那面如冠玉的祁王殿下?
“阿玦怎样了?”
虞长玥惊讶于燕宸曦真的在虞玦生产之际赶了回来,听到他发问,也顾不上太多,催促着他赶紧去看虞玦。
这个时候谁还管规矩不规矩的。
燕宸曦掀了帘子,只瞧见床上虞玦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一旁侍女手中端着盆子里的血水,猩红而又刺目!
昔年他是从那尸山血海中走过的,但此时看着那猩红的血,竟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似有所感,力气已经耗尽的虞玦虚弱的睁开了眼。瞧见他哪里还有往日里纤尘不染的仪态风姿,眼眸猩红,连脸上的胡子都没刮,反倒是笑了。
“你这样,像是老了十岁。”
她伸手,燕宸曦主动将脸放在她的手掌中,他脸颊上那粗粝的胡茬,摸在掌心中刺痒。
燕宸曦猩红着眼眸望着她,哽咽着声音道:“我来迟了。”
这几日,虞玦没有呼过一声痛,也未曾掉过一滴泪,此时听到燕宸曦的声音,滚烫的泪珠滑落,道:“可……可我好疼,好累,真的撑不住了。”
“不许胡说!”
他神色慌乱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滚烫的泪水低落在他的手背上,仿佛灼伤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恨不得能以身代其受痛。
他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有本王在,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好好的……百里细辛呢!”
玄七已经拎着百里细辛的衣领来了。这里百里细辛在外面询问过产婆,得知虞玦已经疼了三天,依旧未开宫口,再这样下去待羊水流尽了孩子大人都有危险!
他重新开了催产的药,连忙施针,见燕宸曦一改往日里的沉着冷静,如今留在这里反倒是只会添乱,便十分委婉的将他请了出去。
产婆将原话对燕宸曦说了一遍,燕宸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无论如何必须先保王妃!”
他的到来总算给别苑的人们添了个主心骨,有了百里细辛施针灌药,虞玦总算恢复了点精神,疼痛一阵胜似一阵……
“有琴去了哪里?”
燕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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