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划过屈从的脸颊,从额头到下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在这昏暗的休息室内,屈从在昏睡与清醒的边缘不断徘徊,每一次挣扎都被无情地压制。而虞归晚则静静地守在一旁,观摩着屈从的情态。这场关于掌控与被掌控的游戏,似乎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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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晚养了一条人形犬,名唤从从。可惜现在的它只是一只幼犬,除了内心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是一条狗外,没有任何像狗的地方。
它依旧会用前爪在食盆里抓饭,而不是将整张脸埋入碗中伸出舌头舔食;它跪膝而行的时候,动作缓慢却不稳,好似一只残疾的瘸腿狗,毫不适应现今的身体情况;见到主人时,它也不懂得蠕动后庭带动穴内的狗尾肛塞摇晃,反而时时刻刻都夹紧了肛门,紧张又充满敌意。
它就连最基本的狗吠也不会,只会哼哼唧唧地发出毫无意义的甜腻娇喘,就像一个处于情潮中的淫娃一样;当然,最重要的是,聪明的它还能听懂主人的话,放佛已经成精。
这是一条不合格的人形犬。虞归晚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头审视着枕在自己脚背上安然入睡的小狗,如此想到。
他要的并不是一条禁锢于狗身却拥有人的灵魂的人形犬,而是一只真正的狗,就如“人形犬”这个名字所述一样——拥有人的外形,思维、意识、动作、体态却和狗别无二致。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就连人的外形也可以一并剥夺了去,由内而外成为一只彻彻底底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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