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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眼睑乌青,身体羸弱,整个人套在一件宽松的大衣里,单薄得放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这种感觉就像不是他在穿衣服,而是衣服在证明他的存在。
但他却表情平静地自述着过往病史,说到躁狂期某些犯蠢的举动还会微勾嘴角,露出两个略浅的梨窝。就算是捞起衣服的袖口展示那些还带着血痂的伤口时,也并未露出羞囧或者逃避的神色。
虞归晚仔细回忆着那位患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自述,想要从中挖掘点什么,却徒劳无功。但出于一个医生的直觉,他隐隐觉得这位病人虽然全程都看起来无比配合,却又并非袒露了所有病情。或许,应该用隐瞒一词更加合适。
是了,就是隐瞒。纵使他表现得再平静无害,也无法掩藏出他对于住院这件事情的向往。
在常人眼中,精神病院总是带着负面的贬义的标签,里面的住客——不管是病人还是医生,都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类气息。而且,对于一个双相情感障碍患者而言,日常被拘束被强制用药的生活也并不值得向往。不管患者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或者治愈期望,这个结论都一定成立。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患者渴望住院呢?虞归晚放下手中的病历,开始转着手中的钢笔。质感良好,颇具重量的黑色笔身随着他娴熟的动作在修长的指尖快速翻转,形成一朵漂亮的笔花。
啪——
钢笔落在实木桌上砸出厚重的闷响,电光火石间,患者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下子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起来——他好像是一位知名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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