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顶的灯闪了一下,突然的一明一暗,晃得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妈,姐都说了不急,您就别催了。”
“什么不急,你这都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我们还不是想着给你单独买一套房,要是加上小孔的聘礼,就能看套大一点的。”
“妈!你这叫说的什么话,聘礼不得用嫁妆还?买什么房,和你们住一起挺好的。”
“好什么,以后……”
“行了行了,别说了,吃饭。”
关月紧紧攥着杯子,耳朵里一片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也没察觉到孔渚云把她的手从杯子上掰下来,搓热了握在手心。
后来又聊了什么她都没有印象,碗里有什么,她就吃什么,空了她就喝茶。
从火锅店出来,关烈要送孔渚云回酒店,孔渚云拒绝了,说让关月送他,离得不远,正好散步。
直到他们开车离开,关月都一直没抬头看孔渚云,把她拉到僻静的小路上,孔渚云把关月搂进怀里,揉着她肩膀说:“月月,没事,放松点。”
脸靠在他怀里,关月觉得她熟悉的独属于孔渚云的清冽气息不见了,脸面前全是火锅的辛辣味,熏得她眼睛疼。
“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必要道歉,至少你还有父母,我……”
一把推开她,关月略带哽咽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月月。”
“对不起,现在……我,我不想聊天,我要回家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此时此刻就像有个汤圆哽在关月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憋得她呼吸都困难。知道另一个人也被呛到,并不能让自己好受,她只想躲在角落里,咳嗽、喘息,等待痛苦过去,不让人看到自己脸红脖子粗、涕泪横流的狼狈和难堪。
孔渚云跟在她身后,确定她进了家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