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钥黎明

章宁是被咖啡香唤醒的。晨雾从没关严的铁门渗入，张鹏的白衬衫皱得像被揉过的财务报表，袖口却工整地卷到肘部，露出小臂内侧的条形码纹身——那是科技新贵们流行的＂数字胎记＂。

＂蓝山咖啡，危地马拉火山豆。＂男人把马克杯推过来时，章宁注意到他小指残留的墨迹，是连夜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痕迹。

二十三块屏幕仍在解析数据，章宁的编程让张鹏想起MIT那些疯子教授。青年蜷在转椅上啃三明治的样子，又像只晒太阳的缅因猫。

＂物业经理收了康达集团的钱。＂张鹏将平板转向章宁，＂他们想搞砸智能社区项目，让我的B轮融资流产。＂

章宁舔掉指尖的面包屑：＂所以弄坏地库系统？真没创意。＂他突然凑近屏幕，＂这个虚拟号码的基站信号...是你们公司服务器？＂

张鹏呼吸一滞。青年随手画出的拓扑图，正是他三个月没攻破的防火墙漏洞。晨光爬上章宁后颈时，张鹏看清那道伤疤的细节——齿轮中央嵌着＂ε＂符号。

＂Epsilon.＂张鹏解开锁骨链坠，半枚破碎的机甲模型泛着冷光，＂三年前我的AI在最后0.01秒被反杀，那个程序用门禁系统漏洞开启了消防喷淋。＂

章宁关掉正在自动修复地库系统的界面：＂所以？＂

＂我要你当CTO。＂张鹏扯开领带，＂年薪百万，配股，上班能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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