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经常都是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号房里,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像单间这种奢侈,很少有犯人能够享受到。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赶上这种待遇。
其实这个单间的条件也不怎么样,床上一套看不出颜色的破褥子与被子,上头结着一层屎黄色的油壳。墙上沾着几缕可疑的污渍和乱七八糟的刻痕。在床头方向的角落搁着一个夜壶,夜壶附近的墙角生着一圈惨绿色的尿苔,骚味仍能隐隐闻得到。
如果换了黄烟烟、药不然或者木户加奈,他们绝对无法忍受,但这种环境对我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我没脱衣服,直接躺在褥子上,安然睡去。
我以前在街上当过一段时间小混混,对里面的规矩还算熟悉。对看守所来说,单间只是个临时性的中转站,能住在这里的犯人,要么是穷凶极恶的重刑犯,要么是有背景的人,这两种人都不会待很久。所以我猜测,我既然被关进单间,应该最多也就待上一两天,很快就会被再度转移。
可令我感到蹊跷的是,接下来一连五天,除了每日三餐定时有人送来以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没人提审,没人探视,也没人来交保,甚至连一日两次的放风,都没我的份。我每天只能待在这间狭小的号房里,听着附近牢房犯人的吵嚷和管教来回巡逻的脚步声。这种平静很是让人不安,我似乎变成了《基督山伯爵》里的邓迪斯,被关进了无人问津的古老监狱。外界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直到终老病死。
为了驱走这种恐惧,我每天在号房里飞快地来回走动,让身体保持一定运动量,这在监狱里叫狗转圈;我的脑子也不闲着,把目前搜集到的线索重新排列组合,看是否会有新的发现,想得脑瓜仁都疼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第六天,终于有管教打开号房,对我说:“许愿,有人要见你。”我走出号房,先贪婪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跟随着他来到接待室。接待室被一扇厚玻璃隔成了两边,我一眼看到对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红字门的掌门,刘一鸣?
居然会是他。
我对这个老人印象不深,只记得在那天晚上的聚餐上,他一共没说几句话。最后我要走,其他四门都送了好东西,就他送了轻飘飘的两句话。我倒真没想到,第一个来探监的人,不是木户加奈,不是刘局或方震,居然会是他。说实话,黄克武来,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我慢慢走过去,坐下。刘一鸣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先凝神看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小许,你受委屈了。”这台词很熟,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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