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朝公交车站走着,程雪努力回忆着刚刚梁裕峰给她讲的公式该如何应用到解题中,肩膀就背人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躲我?”
喻城的眼睛是单眼皮,面无表情的时候特别显凶,而此刻他的嘴角虽在上扬,可声音却又冷又沉。
他在生气。
可是他凭什么生气?
明明应该害怕他的,可程雪不想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扯出温柔无害的笑,却说出无情的话语,“我们似乎不熟吧?”
然而她却低估了这句话对喻城的威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程雪的笑容都很温柔干净,只不过曾经并没有别的男人为她的一个笑容痴迷,像下贱的狗一样巴巴地渴望着、意淫着她的肉体。
而她对他的笑总是敷衍、勉强,一副维持表明功夫的模样,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怒火越烧越旺。
不熟?还要怎么熟?
喻城没说话,嘴唇紧抿,下颌线紧绷着,就像一条被拉开的弓,看得程雪有些害怕。
几秒钟后,他敛起情绪,掏出口袋里的电动车钥匙,“回家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