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门框上,指腹反复摩挲着木质的纹路。
“母亲,有什么事吗?现在已经掌灯了,您一个人前来,有何贵干?”她故意将某几个字咬得很重。
对面果然停滞了几秒,似乎加重了什么琐琐碎碎的声音,她隔着一层窗纸听不真切,只听见他的声音飞快地掠过,随后便是抵在门上的指尖被推开,一声轴承和木材摩擦的咿呀声响起。
她被迫倒退了几步,不仅是因为门扇,正是因为一股强烈到令人无法冷静的温热气息,正包裹着浓重到几乎让她闭气的信息素涌入她的房间。
接着是颤颤巍巍地匆忙关门声,在门缝咬合的一瞬间,那芍药般矜持的身影靠在门上轻轻吐息,极力地压抑着喘息的频率,还试图平息着原始的冲动,抬起头对她端起往常那一般得体从容却克制疏离的笑容,却成了一朵枝头携露强撑雍容的败落花蕊。
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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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毫不意外的嘲讽明晃晃映照在他眼睛里,可他逐渐染上暖色的眸子再装不进去其它。
“咸宁……”
她知道了。
“母亲,你……”她察言观色,“是……那段时间到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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