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的时候,苏稚拘谨得像只兔子,霍求懿以为他心情不好,便提出今夜送他归家见见父母,明日不用来陪自己。
苏稚面上淡淡一笑:“公子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家中二老十多年前流放边地,现已不联系了。”
闻言,霍求懿正要道歉,又听苏稚继续说道:“公子替我赎身,那如今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家世也该一并告知。十三年苏家犯了事,我年纪小,不知本家因何获罪,当时家抄的抄,人亡的亡,我父母是族里最旁的那一支,只用受流放之苦,我被人牙子卖去南风馆,做了男娼。”
说这些话的时候,霍求懿见他面色如常,略放下心来,心里开始思忖十三年的旧事。彼时他还在北境的军营里耍枪弄刀,不曾听闻花都有个苏家出了什么事,看来,抽空得再去童玉那里一趟,要些卷宗出来。
“公子,”只听苏稚唤他一声,声音犹犹豫豫的,“公子是高洁之士,而我长居于烟花之地,公子为何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霍求懿给问倒了,他虽厌恶奸邪之事,可从未对某个具体的人和事这么上心过,他心中装的是苍生大义。而昨天,他竟为了苏稚,让人施了小计报复了一回应官儿,真是幼稚至极。仔细想想,昨晚不知怎的生出股没由来的气,就让护卫去做了,自己微服出巡,行为越来越不像个皇帝了。
他不说话,那边苏稚早就把头低垂,不敢看他恩公。房里一时静默非常,落针可闻。
“前日公子点了我,昨日赎了我,但从没要过我,可是家里那位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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