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不知怎么夸才好了,一句诗脱口而出:
“粉面香蕊真绝色,不及花都人窈窕”
此话一出,苏稚瞬间心跳如鼓擂,看向霍求懿的眼神倏地变换,一下把他亲汉子给唬住了。
他也不言语,转头就在房间里寻东西,好半天才从角落箱子中找出一本小册子,急急忙忙翻起来,仔细一看,手竟有些抖。霍求懿心里焦急,面色却沉稳,知道现下不好打扰他。
是了,没错,那一页是撕去了的,纸张痕迹一如当年,错不了的。苏稚知道霍求懿饱读诗书,随口吟成的诗不说可以流传千古,也是能让文人骚客赞叹的,怎会说出一句和自己年幼时所作一模一样的诗?
那时苏稚被卖去趣芳馆没几年,肚子里因为有一些墨水,得一位客人喜爱。那位客人是个久考不中的书生,没钱就卖诗,有钱就嫖妓。书生偶有懒怠写诗的时候,便叫苏稚做几首,自己誊抄后再卖出去。有次二人吵架,苏稚赌气不让书生看自己的诗册,谁知那书生狂暴起来,撕下他刚写好的那页走人了,再没回来,独留苏稚一个人在房里哭。后来他才明白,嫖客床笫之间哄人的情话做不得真,满意时可以给你伏低做小,当作闺房情趣,不乐意了就撕破脸皮,把你抛下不顾。他如今情痴之症的根,就是萌发于此。
那页被撕掉的纸张上,写着霍求懿刚刚吟诵的诗,因而苏稚惊疑不止,发疯般寻起旧物,此刻他冷静下来,清楚霍求懿不是那负心书生,将事情完完整整与他说了。说完,自个儿觉得对不住,不敢看他男人的脸色。
“原来如此,真是有缘。”霍求懿揽过苏稚的肩,也把自己年少时如何看得此诗的经历讲了,两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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