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报废,淋着冷水的感觉能让她在热血沸腾中短暂清醒。
混有不少工业香精的茉莉花香在浴巾中绽放,泡沫从头顶被冲刷到脚趾,在流进下水道继续冲刷着那些臭虫。在数不清的失眠夜晚中闻着承娣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味道,又在被自己不为人知的龌龊心事缠绕中辗转反侧。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宋慊从浴室出来,抬眼便见到承娣呆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劣质道粉质早已被泪水化开,与她对视的承娣面容憔悴如秋。
承娣呆望着五官清秀的妹妹,残留水珠的眼睫下的清冷双眸总让她午夜梦回母亲年轻的面庞。她如走肉行尸般起身,脱动着如同残废的笨重双腿向宋慊走去,和昔日每每等宋慊沐浴完一样,牵着她冰凉的指骨坐到沙发上,从电视柜里取出一瓶酒精和棉签,跪在沙发上给她的耳骨洞消毒。承娣潸然泪下,让她不要伤害自己,在这世上自己只有她了。大多数时候宋慊总是低眉缄默,所有的难耐都自己咽。
在蘸上酒精的棉签将要触碰到宋慊的创口时,她轻轻握住了承娣的手腕,抬眼望着承娣泪流满面的面容,眸底的狠戾翻涌。
承娣心下一惊,想收回手,宋慊却拽着不肯,僵持不下间她猛地夺过承娣手上的棉签摔在地上,恶狠狠道:“宋承娣,我真是恨透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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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俩十多年暗无天日沉沦堕落的岁月之中,“恨”常常只会出现在被疯狂恶意裹挟的宋承娣口中,这还是第一次,从宋慊唇齿间听到“恨”这一字。
那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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