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些乡间野趣,已经足够有乐趣,足够欢乐。表哥带我走在田坎上,不时跳一个坑,不时走一截“独木桥”,不时翻一条河沟,可好玩了。走累了,找个杂草地,就地或坐或躺,呼吸着乡间的新鲜空气,人好像都变得通透和纯粹。再说还可以摘一片荷叶或者讨几朵野花,拿在手上,威风凛凛的凯旋回家。这是自然的礼物,“转森林”的收获。
早上天刚刚亮,我朦朦胧胧听见爸爸喊:“kevin,起床了。快来看,房檐下结冰凌了。”“结冰凌”是什么意思?我模模糊糊不太明白,转过身又睡过去。及到我起床,日已上三竿,爸爸说:“你起来晚了,冰凌都化了。”我跑到门口一看,果然看见屋檐下还吊着残存的冰凌,地面上也有冰凌的碎块。我后悔自己贪睡,没有看见结冰凌。爸爸说:“乡下冷,才结冰凌,城里看不见的。”没有看见结冰凌算是我童年去乡下的一个遗憾。
记得有一年我去外婆家,表哥带我去一个干涸的池塘掏贝壳,说是贝壳,其实是一个个大块头的蚌。那个池塘不大也不小,十多个小孩在里面掏蚌。我光脚,在池塘淤泥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行走。虽然很难走,脚上沾满淤泥,但我觉得很好玩,很有趣。那天,我才到乡下,穿一身很体面小西服,里面还套一件小白衬衣,像极了电视里演的旧社会上海滩的小少爷。我觉得我不该穿这身衣服到乡下,在淤泥里行走活动很不方便。
突然来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和表哥也认识,二话不说,把我背起在池塘里走。我不愿意被他背着,我要自己在池塘里找贝壳,于是我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可哥哥很执着,背着我就不放下,看我扭,就提一提手,把我背得更牢靠了。哥哥穿一件洗的发白的背心,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典型的农村孩子。我骑在一个农村孩子背上,穿一身精致的西服,简直别扭死我。我甚至好像能感觉到“旁人”悠然的一瞥,意味悠长。其实四周除几个一起掏贝壳的小孩,根本没有其他人。
哥哥就这么背着我,固执的把我背到田坎上,然后又回去把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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