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徐巍敛了神色:“老四,你?”
点头肯定对方的后半句。顾沉看了周则一眼,又看了周则一眼,再看了周则一眼……
一直到周则还是有点怔忪地说了“收回”,顾沉这才收了视线,云淡风轻回自己座位放下浴巾端水杯,剩下自己三个室友,挂着比发现持仓全绿更恐怖的表情。
从大一来开始,不管是作业考试甚至铺床洗漱,玩笑他会开,活动他也会参加,但顾沉对谁都是礼貌平和,和谁都不温不火,和谁都不即而离。
挟着一种骨子里的疏离感和无惊。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放弃从容的事情。
直到——
被泼一身奶茶狼狈回寝室,看到某姑娘磕牙和他们在教室一齐笑出声,被放了鸽子默默生闷气,以及,目的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请客。
似乎真的是这样……
遇到纪苒柚之后的顾沉,多了几分人气。
找衣服的同时,徐巍不忘好奇:“从这学期开始?这么短的时间?”
顾沉点点头,又摇摇头。
男生寝室喝热水的不多,顾沉泡完东西基本就没人需要。
连厕所都忘了去,易听风跟着追到饮水机旁边,殷勤地按灭开关:“难道是大一?我好像还隐约有印象,你家姑娘说什么最喜欢顾沉,然后你……”
卧槽!!这么闷骚!!
易听风心里一万只披着草和泥的马正跑得欢腾,一道男音戛然落下。
“应该……更早。”
水流撞击杯座发出的“哗啦”声节奏明显,掩盖了顾沉平淡声线里几不可闻的颤。若水面涟漪更加明晰,亦或易听风观察得足够仔细,一定会发现他颊上此刻的赧然。
站在原地啜两口水,顾沉忽然问:“你们有想象过我留平头的样子吗?年少轻狂,父母说什么都觉得烦,都不想听……类似叛逆?”
日常的股票复盘做完了,作业和计划上的任务也全部划掉。这天晚上,是顾沉第一次参与的616寝室夜谈,也是他第一次在室友面前说起自己的从前……
年少走马初见,匆匆历历如昨天。
………
连续叨扰楚冰河好几天。
周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