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入傅氏集团的第一天,下发的每一份文件都盖上我的公章起,我就承担了傅君临的刑事责任。就算我没有跟岳岩做交易,傅君临倒台那日,我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浅浅,以后出门的时候要看路,走路不要玩手机。我亲手做了几十只风筝,放在主卧衣帽间的柜子里,工作之余可以玩一玩。我把平时你喜欢吃的面食的做法教给了韩嫂,她会给你做的。花房里新培植了你喜欢的玫瑰花,芝宝的新衣服我也买了许多,你的cabrio小车我也新买了些香薰和抱枕,你要好好地生活,你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
林浅将这封信收进本子里。
她起身去关了窗户,折返回办公桌,不小心撞了一下脚边的矮柜,柜门的密码锁开了。傅聿川在傅氏的办公室她以前很少来,她入职傅氏之后,人事部给她安排了另外一间办公室,一直到傅聿川去世,股东大会多票通过她的改名提议,傅氏更名为林川集团后,她便让人事部把这间办公室打扫出来,成为她的办公区。
这里面他的东西她都没怎么动。
历史文件都没动。
此刻柜子里的药瓶滚落出来,散了一地,林浅才蹲下身,戴在脖子上的老旧银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几下。她拾起其中一个药瓶,每个瓶子都是打开过的,里面的药有人时常服用。
都是些镇定性、抗抑郁的药物。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多个日夜,林浅只在宋衍之那听说过傅聿川曾经频繁注射镇定剂,并不知道他在吃药。她不禁联想到,七岁的他雨夜里丧母,孤身一人在伦敦摸爬滚打,到处碰壁被人欺负的样子——
阿寒从小流浪被他收养,有了哥哥。
齐特助替上司背锅险些入狱,被他救了,有了靠山老板。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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