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泼回去。“他忽然掀开墙上的《千里江山图》,磁州窑碎片在暗格里泛着蓝光,“韦大人可知,岭南道的硬木价比上月跌了三成?“
茶盏腾起的热气中,磁粉凝成的货船正驶向黄河堤坝。
韦逸袖中瓷片突然发出共鸣,他看见洪悦站在全息沙盘前,将磁粉泼洒成北宋漕船的龙骨结构。
“赵总说我们的风险评估像儿童积木。“洪悦的声音透过书页震动传来,她发间别的磁州窑发簪正与韦逸的瓷片共振。
当三维投影中的货轮突然分解重组,赵总金丝眼镜上的反光恰好照见合同夹缝里的磁粉印记。
刘秘书端着蜂蜜柚子茶进来时,洪悦正把磁州窑瓷片贴在投影仪上。
北宋漕船的减震系统突然与现代货轮重叠,她在漫天飞舞的银色颗粒里微笑:“您要的硬木承重数据——顺便说,我们法务部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赵总钢笔尖悬在签名处,突然瞥见违约金条款旁的指纹正在磁粉作用下显形。
那是刘秘书上周沾着唇膏按下的印记,此刻在蓝光里泛着与岭南象牙相同的淡粉色。
“洪小姐让我想起年轻时遇到的对手。“赵总突然摘下金丝眼镜,链条在合同上拖出蜿蜒金线,“不过她第二天就变成了合伙人。“他钢笔落下的刹那,暴雨骤停的汴京城外,韦逸正望着驶向洛阳仓的货船扬起嘴角。
小兰踮脚给韦逸系披风时,磁粉顺着她的簪子流进袖袋:“宫里刚传来消息,李公公在查张大人的陈年旧账。“她故意让珍珠耳坠擦过韦逸肩头,“但奴婢不小心把蜂蜜罐打翻在账本上了。“
洪悦抱着合同冲出电梯时,古籍书店的橱窗突然闪过蓝光。
她触摸玻璃的瞬间,磁州窑瓷片在掌心发烫,书页间浮现的韦逸虚影正执笔勾画新的漕运图。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合同上的签名,磁粉凝成的银色小舟忽然载着两人姓氏,悄无声息地驶向虹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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