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也没有任何震慑的力量。
我只能通过一个更强大的载体来达成我的诉求,赵彧选择停下,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郑崇礼
,我突然间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将要持续多久。
听说太岁有着漫长的寿命,但如果往后余生都是这样的日子,那这人生可真的是漫长到令人生厌。
——
我终究还是和赵彧睡在了一个屋檐下面,他把床让给了我,自己在一旁运气打坐,我很困,但不敢睡太沉,我害怕中蛊后的赵彧趁我熟睡的时候吃了我。
作为天生地养的邪祟,我可太清楚自己的肉对那些恶心的蠕虫的来说意味着什么,流动的菌丝铺撒了满床,雪白触须在月色下仿佛透着莹润的光。
——
好香…
好香…
赵彧鼻间翕动,闭合着的双眼猝然睁大,覆着双目的布条断开,猩红的复眼镶嵌在白色的眼球上,上下不安地转动,最终凝在了床上面蜷成一团的太岁身上。
他双手攥成了拳,几乎要将手心扣出血来。
好饿……
饥饿将理智熔断,他踉跄着从蒲团上站起,窗外的月色打进窗里,倒映在雕着花纹贴着雪白窗纸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