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不听话
('小则已经大了。
\n不能再打他了。
\n……
\n林蓁抱着枕头蜷缩在被子里，刚才餐厅发生的场景在脑海中反复循环，记起当时周牧则的笑，何淑兰的慌，周暨平的怒，所有一切都让她感到心有余悸，胸口发闷。
\n这个家庭……
\n并不像她原先所认为的那样风平浪静。
\n某些隐藏背后的秘密……
\n正在缓慢地破土而出。
\n……
\n门“吱呀”一声轻响。
\n林蓁猫着步子走进周牧则房间，小心翼翼反锁上门，视线远眺过去，看到他正闭眼背靠椅子休憩。
\n眉心微蹙，似有不适。
\n她静默打量片刻，轻手轻脚走到旁边，正欲折身拿条毯子替他盖上，头刚偏转就被人倏尔拣住手腕拖拽向后，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坐进他怀里，伴着微促心跳被一双臂膀圈锢，呼吸短时一滞。
\n“姐，你鬼鬼祟祟什么？”
\n周牧则把下巴抵在她颈窝，闭眼轻嗅她发间幽香，最近时常发生的头痛似乎也缓解不少，心绪在温热拥抱中抚平褶皱，浮躁慢慢安定下来。
\n“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是来……”林蓁小声嘟囔了句，侧头观视他眉眼微阖的倦怠模样，指腹忍不住抚上他眉心，嗓音也跟着放轻，“……我是来看看你还好不好。”
\n周牧则抬眼睨她，目光似笑非笑：“哦，是来关心我的。”
\n明明很正常的句子，被他压低声音念出，无端地添上几分晦涩深意。林蓁被他说得脸微烫，正想摆出姐姐的架势压他一头，少年却收束臂膀抱得更紧，喉结滚动溢出轻叹：
\n“有姐姐真好，还会主动关心我。”
\n语气里的真诚倒不像是演出来的。
\n林蓁心头微动，任他抱着自己静坐。墙壁挂钟滴答轻转，她握着他手背放慢呼吸，兀自踟蹰一番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出：
\n“你小时候……也会被叔叔打吗？”
\n怀中女人小心发问，周牧则抬眼对视，窥见她眸底倒映出的暗影，唇角不由扬起弧度：
\n“小孩不听话，挨打很正常。”
\n“不听话？”
\n周牧则“嗯”了声，指腹摩挲着她脸蛋慢慢揉按，漫不经心跟她提及旧事：“爸妈工作忙，小时候我是爷爷带大的。恰好我爸和他爸关系水火不容，我自然也经常顶撞他。”
\n林蓁有些怔然：“你是……爷爷带大的？”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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