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来了场扎扎实实的贴脸杀。
蝴蝶刀在雪白的西服上蹭过道道血痕,而刀的操控者却好似只是在随性涂抹早餐的吐司。
指骨灵活、分明,手掌始终干燥温热,慢条斯理的阴柔疯感沿着手背浮动的青筋丝丝入扣。
更要命的还是那双笑吟吟的眸子,幽邃平静,有种透晰万事万物的笃定。
沉谕之收了刀,丢给陈乾,冲她勾勾手,“阿吟,过来。”
他的嗓音带蛊,沉孟吟的双腿下意识就开始动,完全出自求生欲。
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绕过那叁排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诡异“受刑者”,踉跄着来到他身边,脚下湿滑,差点没站稳,被他稳稳揽住腰。
沉谕之俯在她颈畔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冷杉香,胸腔内澎湃涌动的不适感徐徐褪去。
还好,他的镇定剂来了。
“要不要和我们的好大哥打个招呼?”他的指尖撩起黏在她脸颊的一缕发,问得随性。
沉孟吟这才注意到倒在第一排血肉模糊的沉司衍,视线无声逡巡,皱了下眉,很快挪开,望向别处。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也讨厌他么,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不过瘾么?”沉谕之凝视着她,一帧微弱的神情变化都不舍得错过。
沉孟吟不搭话,扭头捂着嘴,无声呕了几下,几秒后,湿漉漉的眼底染了红。
沉谕之神色一凛,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帮她顺着气,柔下声问,“不是放你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沉孟吟不作声,他的手臂收紧,声线冷下来,“阿吟,你是为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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